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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转帖]新史记滑稽列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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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5-11-26 14:58:45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<FONT color=#555555 size=4>新史记滑稽列传之

赵本山列传

饕餮

   赵本山,国朝八年诞于北地铁岭,六龄丧母,八岁失父,颠沛于国朝之新兴,流离于年代之火红。农妇哀其羸弱而收养之,盲叔悯其幼孤而舐犊之,风雪中胡琴作苦吟之宫商角,黑土上唢呐奏疗饥之二人转。弱冠之年,山乃投身梨园,寄食江湖,以滑稽搏笑草民;工于小丑,出谐趣取悦乡亲。如是者有年,然则贫贱如故也。

   国朝中兴,山乃渐次辗转通衢大都,当是时也,苛禁渐废,人民恶闻御用之样板,匹夫喜见俚俗之草台,山乃大显身手,“瞎子观灯”绝倒辽沈,“老有少心”爆笑东北,盲叟行状惟妙惟肖,群盲以为辱已之甚,竟尔击杖阻演,欲剜山之目以符其实,遂成梨园佳话。然则山名也。

   国朝宣谕台闻之,招山进宫,欲收山以御用,三进三出,竟尔不遂,盖因山之技艺,引车卖浆者流哗笑以赏,锦袍玉带者辈嗤之以鼻者耳。初,山坚辞,拒宣谕台之斧削,后乃幡然自责曰:“草履不可登金跸,失此则白山黑水聊度余生也”,乃奋而起,斧削流民之顽劣,收敛取宠之雕虫,听命乎黄门之颐指,俯首乎司礼之烹制,终乃于国朝四十一年之除夕,荣登宫中宴舞大会,遂尔天下闻名也。

计四十一年以来,每逢除夕之会,山必调笑天下,献滑稽于禁宫,出顽笑于大内,嘲匹夫之老猾,讥贪佞之小过,上闻之一笑而罢,下赏之捧腹绝倒,宣谕台不可须臾离,盛世典必得山之技,山乃稳坐国朝滑稽之首席也。

论者曰:山,天赋名伶者也,东方卓氏别林,天下庶几无双者。余则谓:山,识时务之俊杰也,以天赋资材达于人臣之极,上不忤逆,中尽贬讽,下多讥嘲,如此则左右通达,上下皆喜者也,东方朔以降,代有类者,无非正史不载,列传拒入而已矣,今则不然,影视倏尔传扬四海,网络连通无远弗届,山之名动华夏,岂可无传也乎?

是为传。</FONT>
 楼主| 发表于 2005-11-26 14:59:50 | 显示全部楼层
<FONT color=#333333 size=4>新史记滑稽列传之

张公召中评传

饕餮

   张公召中,未知仙乡何处,国朝讲武堂之教官,宣谕台之谈兵客者也。张公相貌堂堂,戎装谨严,诚军中饱学之士也。夫讲武堂,国朝将帅之摇篮,军中文武之芽蘖,则孙武、鬼谷辈或隐于堂,赵括、晋灵辈亦或滥竽之者,张公其为何者乎?

   国朝五十四年,米国再伐伊拉克国。先是,伊国撒达姆氏不告而伐弱小,内则虎狼当道,人民如草,联合国屡斥之,然撒氏不以为意,米国乃大愤,先君老布什者发奇兵,越大洋而伐之,一鼓而下,复弱国科威特于三日之内,天下称庆,暴君股栗。

撒氏败归,阴衔其恨,内则清君侧,养死士,外则宣圣战,布甲兵。细作忽报其秘制巨弹,期予米国玉石俱焚也。

米国新遭巨创,恐而愤,先君之子小布什者继位,檄文布告天下,先礼后兵,三军再越大洋而聚沙漠,意者必毁其暴政,擒其暴君,救民于水火,庶几可自保也。

  国朝宣谕台自开战以来,忽起莫名之兴,开战事评点之席,虽三更而不辍;以两国交战为戏,期数月之自娱。

张公乃戎装入席,挂战图于室,指点乎战伐之要塞,置电脑于桌,注目乎时刻之进展;宣谕台水、鲁辈体察上意惟恐不周,乃鼓惑张公等逞口舌之快,张公乃误入其壳,置亲考米国之兵威于乌有,抛熟读孙武之诡道于子虚,竟尔妄言乎米国将兵败沙漠,撒氏将聚歼米兵于街市也。

未料米国铁甲挺进,飞弹无虚,所向披靡,人民箪壶琼浆以迎,暴君仓皇失措而遁,萨哈夫欲效孔明之空城计,惜乎米将不识司马之多疑。然则张公等不疑也,水、鲁辈又不疑张公也,起矫情之哀乐而悼暴民之伤毙,计窃喜之数目以讥米兵之阵亡,如此聒噪者竟达月余之久矣。

然则米国摧枯拉朽,捣禁宫,毙太子,俘大臣,济哀民于水火,捕匪类于狼巢,终而生擒撒达姆氏于阴穴也。张公等熬更守夜,竟尔百无一中,兀自百思不得其解也,然则国人哗笑于城乡,外邦耻笑于报章者,天下一体也。

论者谓:张公,饱学之士也,论战则远离其阵,评点则受制于人,百无一中者,不可以成败论英雄也。余则谓:运筹帷幄之中,决胜千里之外,帅才也,张公无此才,不可强之也,然则公乃讲武堂之教官,军中之谋士,竟尔百无一中,贻笑大方事小,贻误后学事大,是张公之可嘲,然也。</FONT>
 楼主| 发表于 2005-11-26 15:00:33 | 显示全部楼层
<FONT color=#555555 size=4>新史记滑稽列传之

李敖评传

饕餮

     李敖公,民国二十四年诞于满洲,开蒙学于北京,不识愁于战乱,民国三十八年,随父海遁台湾,偏安南朝,迄今未归,则公已耄耋耳。

     夫南朝,蒋氏败绩,踞台岛以苟延,挟国体而自重,隔海峡以对峙,倚米国而无恐,故败而未亡,崩而不溃者也。又,失国之痛,丧家之耻者,至世子经国亲政以来,颇知反躬切责,内则老朽辈渐次逸放山林,青年才俊者归岛效力,仓廪日渐其丰,文明日渐其化,新朝文攻武卫之期,则南朝已入四小龙之列;外则修好米日,言听计从,则中兴之象卓然也。

     敖公青壮之期,颇与台岛之卧薪尝胆同进退也。夫李敖,才情俱佳,纵情豪放之辈也,才情之酿得佳嘉者,胡适公,钱穆公之调教于前也;纵情之得以豪放者,苛禁弛,文明兴之姑且于后者也,如是,则敖公两入大学,三入囹圄,八创报刊,百场官司,竟尔越战越勇;著述百册,禁其八九,骂人三千,结缘四五,老尔愈名之者也。

蒋氏父子厌其张狂,盖因敖以大才研考其隐私,揭实据而辱其先人,杀无赦者然也,竟不杀,效孟德杨修故事,何也?李氏登辉厌其无状,杀之可也,竟不杀,囚狱小惩而已矣,敖之熬狱五载,竟获地产厚利百万,反致其大富,天下囚徒而类敖者无双耳,何也?盖老党韬悔,文明钳制者也,岂有他哉!

     当其时也,隔海而红旗飘飘,硕儒文豪因言获罪者几何?才俊超敖者无数,或毙命于拳脚,或自戕于斗室,或苟延于荒野,或缄口于牛鬼,不堪记述者江海磬竹也夫哉!如是,则敖公之狂放,乃狂徒得狂野之地,敖公之英雄,乃英雄得用武之地而已矣。

     然则敖公不察,步阮公次山之后尘,以苍髯匹夫而移师香江,借谄媚之凤凰而臧否人物,则国父中山讥诮之,古之大贤漫骂之,三七分之先帝竟尔古今完人,千百载之圣贤原来狗屁,岛内见怪不怪其怪自败,岛外少见多怪其怪更怪,肉食者窃笑以纵,愤青辈延涎以追,智识者一闻三吐,猛厉者笔伐口诛,则敖公之晚节不保于斯,确然也。

     论者谓:敖公,侠士也,豪杰也,斗士也,余则谓,然,然则敖公之侠,孤岛之狭侠也;敖公之豪,小岛之嚎豪也;敖公之斗,撮尔之豆斗也。敖公之不归,何也?惧而已,此亦敖公之老猾奸狡处也,则敖公之可嘲,然也,然也。</FONT>
 楼主| 发表于 2005-11-26 15:01:18 | 显示全部楼层
<FONT color=#333333 size=4>新史记滑稽列传之

阎世铎评传

阎世铎者,庚辰至甲申年间,任国朝蹴鞠之掌门,四载喧嚣,一朝云散,阎氏之功过,庶几可以盖棺也。

夫阎氏,熊罴其身,锦绣其内,国朝三年生人。少时颇喜五禽之戏,青壮而入角力之坊,举凡斗赛技击之术,多所涉猎,唯蹴鞠未尝亲历者也。然阎氏颇潜心于国朝角力之堂奥,间有文论出焉。

盖蹴鞠,我朝大宋年间首创于世者,高俅以衙内之尊,挽锦衣于上,束稠绔于下,踢颠腾挪,辗转如意,玩林冲于白虎之堂,逼宋江于水泊梁山,改大宋江山于玩物,换靖康之耻于终场,此乃我朝蹴鞠祖宗之行状也。

近世以来则不然。西夷列强未知几时窃得我朝蹴鞠国粹,竟尔东学西用,光大发扬,遂成国之利器,二战以来,风烟不再,诸国颇厌和平之久长,乃借蹴鞠之术以战,胜则举国欢腾,败则妇孺落泪,蹴鞠之雕虫小技,庶几而为一国之脸面者也。

我朝蹴鞠之术,高俅以降,乏善可陈者几近千载,未料国朝中兴以来,青壮辈肉饱食足,乃剔牙而小觑外邦,打嗝而鄙夷列强,谓“蹴鞠者,我朝可以说不!”,群情激涌,愤而出战,祭高俅之亡灵于赛前,呼我朝必胜于赛中,骂胜者祖宗于赛后,屡败屡战,屡战屡败,举国球迷必欲胜,蹴鞠儿郎技不逮,国朝脸面战则失,上下臣民躁且待。

当此时也,阎氏出焉。初,阎氏以雅笑入虎狼之局,期以富商之援而更张,未料内战则黑幕重重,外战则败绩屡屡,阎氏乃愤而起,挟掌门之威问罪乎黑哨,运诡道之术智斗乎商贾,罢升级之赛让位乎中超,重儿郎之队漠视乎巾帼,赌世界杯赛蒙羞乎朝野,败球迷之兴诅咒乎蹴鞠,乱局中煞星添大乱,无解里偏来无解师,乙酉初,阎氏乃移位,蹴鞠场凋零狼籍,然阎氏毫发无损也。此诚阎氏掌门之四载行状而已矣。

论者曰:非阎氏无能也,乃蹴鞠郎等技不如人也,阎氏以后,一如既往而已,岂有他哉?余则谓:阎氏,能吏也,然则蹴鞠场,非吏治可治者也,外邦之蹴鞠,游戏而已矣,游戏则宽,宽则纵,纵则烈,烈则精,精则胜,我朝之蹴鞠,群情愤于前,臣工迫于后,国威压于上,吏治督于下,如此则紧,紧则滞,滞则僵,僵则败,败则辱,如此而已矣。又如是,则阎氏无过也,小吏者,蚍蜉也,撼树之功近于无,斥之无益也。

是为传。</FONT>
 楼主| 发表于 2005-11-26 15:02:51 | 显示全部楼层
<P><FONT color=#555555 size=4>新史记商贾列传之

杨斌列传

饕餮

</FONT><FONT color=#555555 size=4>杨斌者,国朝五十三年秋月之某日寅时锒铛入狱,有司械其囹圄之时,杨乃邻邦北高丽之特首,当时不获,则一时辰后,杨氏将于彼邦之兴义州登基也。天时或不容乎杨氏耶?北高丽之金二世闻此气丧,国朝臣民见此额首,此诚当时行状也矣。

夫杨氏,国朝十四年(1963)生于南京,五岁丧双亲,幼龄尝贫贱,弱冠乃投军,国朝中兴,海禁大开,杨乃远赴荷兰国,自诩乎受教于该国之名校莱顿大学者,然该校查无此杨,此节遂成公案也。

国朝四十年始,杨入籍荷兰国,商贾角逐于自由之邦,生意爆发于东欧列国,仅二载,昔日之金陵茶博士,俨然乎富豪贵公子也。

夫荷兰国,花卉之大都,农产之富国也,杨亲闻其香花共银子同臭,亲见其农产并金山齐堆,乃效法前贤,发实业报国之宏愿,移海国真经于中华,乃于国朝四十四年衣锦还乡,挂“欧亚农业”之金匾于京师,引奇花异草之交易于朝野,杨氏遂尔名矣,财气伴名而高,富贵随风而至,坊间列比附之榜,杨乃高居二甲之列。其间,杨氏以青壮之雄豪布六大基地于南北,借股市之诈谋圈亿万金钱于须臾,终乃于盛京营造其小邦曰荷兰村也。

该杨氏之荷兰村者,非乡村之谓也,乃杨氏垒造之城中邦也,杨氏阴伏诸侯之望,隐然乎初现者也。夫驾长车每日巡幸乎邦国,聚巨资不惜冒犯乎律法,则荷兰村之小邦大用,路人皆知矣,当其时,则国际股市洞察其奸,中外有司密布网罗,杨氏岌岌危矣。

然则杨氏不察,坐盛京而遥望乎日韩,入高丽而甘当乎犬子,金二世腆肚摩其首,杨孝子恬颜认其父,得封地曰兴义州,土地数万顷,人民数万户,接壤国朝,扼守高丽,欲效米英之国体,行三权之分立,贸易自由,人民不禁,与香港比肩,唯特首是尊,俨然诸侯一方,占地为王者也。

未料卯时登基之净鞭未响,寅时囹圄之枷械骤至,有司案验,竟得其罪七宗,获刑十八年耳。呜呼!杨氏之灭,何其速也?论者或曰:杨氏之灭,或有疑云焉尔。余则谓:商之道,诚也,上诚忠于君,中诚忧于国,下诚仁于民,如是则枕金卧银无可虑者也,以金银而堆砌僭越之邦,以私交而沆瀣鸡肋之国,则上不容于朝,中不容于臣,下不容于众,如此,则不败者未有也。商贾等,不可不察焉。</FONT></P>
 楼主| 发表于 2005-11-26 17:15:09 | 显示全部楼层
確有小疵,呵呵~~
发表于 2005-11-26 19:32:00 | 显示全部楼层
<P>强!WHO写的?</P>
 楼主| 发表于 2005-11-26 23:53:59 | 显示全部楼层
<FONT color=#555555 size=4>饕餮。</FONT>
发表于 2005-11-27 09:31:41 | 显示全部楼层
顶,作此文者,帅呆也。
发表于 2005-11-27 09:52:33 | 显示全部楼层
何新列传

     何新者,国朝元年诞于浙南,长于京师北地,虎狼其身,熊豹其首,具南人北相之形。
     初,何氏命途蹇滞,于北大荒兔逃狼奔,觅食于雪域黑土,栖身于边鄙学堂,农人之耕,工匠之役,囚中之徒,何氏颇多亲历也。然仓皇困极,不挫其求学之志;贫贱匹夫,不夺其青云之望者也。

     国朝中兴,何氏以而立之年执教京师某太学,渐次脱颖。国朝三十二年,忝列国子监生员,三餐无忧,隔墙与闻大内之净鞭;五福有望,推轩可见侯爵之庭院。新乃发奋治学,期以策论达于天听,效法乎曾、李、左之属也。

     巳蛇暑月,京师忽发血光之灾,朝臣颇自韬晦,智者封笔缄口,内则新主惕惕,外则虎狼汹汹,当此时也,何氏忽发惊天之论,谓之“祭祀必有牺牲”者也,详考乎古今,出典乎中外,夺理乎良知,张目乎狼虎,窃喜者上,切齿者下,何氏名矣。

     未几,何氏乃荣膺御史大夫之虚位,而实授秘使之职,探卡氏于古巴,察倭人于东海,上密疏于禁宫,充谋士于内廷,何氏之贵极一时,士大夫等无出其右者。

     然则何氏未足也。隔大洋而惊呼米国欲伐我也,聚学子而鼓噪我亦是狼也,划地图而指斥外邦皆鬼也,出险策而惑英主动兵凶也,国朝以内,匹夫力竭而呼"不",愤青汹涌而仇外,智者耻与交,臣工恐而避,文明之邦瞠目,礼仪之国远引,此皆何氏等始作俑者之功也。

     未料国朝掌舵者老成谋国,深谋远虑,洞察何氏之密疏,颇多乱国之策论,取其可用之一二,弃其妄议之八九,渐次而近能臣,疏佞夫,修旧好于外,求殷实于内,渐不纳何氏也,于是何氏愤而隐,庶几绝其踪迹,空余愤青渴念。然其荼毒流韵,至今不绝也。

     呜呼!何氏之兴,以诛心之论而兴也;何氏之败,以乱国之策而败也,兴之也无良,败之也无节,士大夫等欲效之者,不可不察耳。
发表于 2005-11-27 09:53:47 | 显示全部楼层
赵公忠祥列传


     赵公忠祥,北京人氏,皇家御用宣谕使者也,听命于司礼监,俯首于黄门郎,于宣谕之台牛马走。非权贵而权贵垂青,非贵胄而贵胄私喜,盖因赵公别有绝技耳。

    夫赵公,声若洪钟,音若金吕,高低抑扬,亢仄自如,每有宣谕,无不顿挫悠扬,声声入耳者。或有圣谕昭告天下之时,司礼监必奉旨钦点,则赵公必运动七窍,腹走真气,胸溢豪情,启丹朱之唇,转多情之珠,掀忠厚之鼻,甚或垂涕泣之泪,娓娓而诵圣谕,款款而宣洪恩,闻者如痴如醉,听者欲仙欲死,如是则上悦下喜,赵公名矣。

   然赵公之技不止此耳:腊尽除夕,宫中宴舞,与民同乐之际,则赵公必粉妆登台,执文武山呼之牛耳,领内侍谢恩之班头,颂河海清晏之辞赋,宣五洲捷报之瑞祥,化干戈为玉帛,扫狼烟为凯歌,当是时也,万民涕泣天恩,朝野歌舞达旦,此皆赵公于宣谕台鼓舌簧之功也,由是而赵公受赏无算,老而愈名之者也。

    又,赵公精于兽语,举凡两足四脚,无翼有翅,食肉反刍,甚或蚊纳虫瘿,赵公多有识之者,每有所述,无不绘声绘色,状其逼肖,妇孺辈往往痴迷,竟不知人兽之别也。

    甲申卯月,忽有民女某伏阙上书,自爆与赵公苟且事。赵公大愤,直斥其非,意者某女欲行讹诈也。有司案验,未得其祥,然朝野耸动,城乡争说之势已成燎原也。论者曰:赵公名满天下,成也天下,败也天下,是天下可容赵公,亦可轻弃赵公也。余则谓“此中有真意,欲辩已忘言”者也。
发表于 2005-11-27 09:54:50 | 显示全部楼层
水均益列传

   水均益者,皇家宣谕台之杂说使,充任礼部之代言,外藩之宣慰,虽九品以外,然人微言重;乃黄门走卒,却身低位高,宣谕台以内,人称“水主”者是也。

   夫水主,皮白发乌,颜容俊俏,每有所出,必西服革履,粉面油头,皱双眉以显深沉,射精光而演独到,踞主持以控三方,出言论而导舆情,以青壮傲视赵公等老朽,通夷语独霸杂说之讲台。放眼天下者不得不垂注乎水主,乃因国朝于外邦之好恶情状,颇多授意水主类也,是以水主名矣。

   然则水主体察上意惟恐不周,臧否人物往往过当。初,伊国开战,水主忽铠甲遍体,痛别国人,誓言乎以身犯险,将于狼烟中探访旧友撒达姆氏,惜乎浅尝辄止,仅于边境客栈遥望乎旧友禁宫,寄语乎撒氏勉励以战,当其时也,弱女子闾秋露薇者素面朝天独闯伊国,其见闻亲历战火,举国夸赞,水主大窘,仓皇回朝。

   又,米国扫荡暴君,水主召中军参将张公召忠等议论战事,水主导引之,张公妄议之,出言则必称米国将败,出谋则冀望撒氏反攻,然则世事难料,水、张等百无一中,徒惹坊间哗笑,业内蒙羞。然则水主等不以为耻也。

举凡外邦风云变幻,则水主必正襟危坐,张公等谋士必摇唇鼓舌,布达上意每每过当,褒贬人物往往并非,君不见:褒者络绎锒铛,贬者结队上台,坊间讥为水氏铁律者谓:挺则败,嘲则胜,竟屡试不爽也。

论者曰:水氏,传声而已矣,斥之或者过当?余则谓:传声者,五音而已,水氏之传,八音也,多则失其原本,遗笑外邦事小,误引民情事大,则水氏之可斥,然也。

[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-11-27 9:59:35编辑过]

发表于 2005-11-27 09:57:26 | 显示全部楼层
<P>新史记列传</P><P>马-加-爵列传
</P><P>佚名

    马君加爵者,桂之宾阳人也。年及弱冠,形貌奇异,环眼蒜鼻,发尽上指。为人寡言语,工技击,膂力过人。年二十,入滇之官学。
  
  甲申岁仲春,马君合邻舍四生聚而赌。开局未几,马君彩之者三,邵生赌资尽,大窘,疑爵出千,乃出恶语诟之,其余三生亦群起而谩之。马君虽不报以恶言,阴衔恨之。暮,货大铁椎二,袖而归。既同寝,伺邵生眠,奋而椎之,颅裂而死。明日,诱杨生以赌,亦毙之。如是者更击杀二生。既杀四生,悔之晚矣。乃以布封其尸数匝,函而藏之柜中,重锁而遁。越数日,同舍某生语于舍吏:“吾室若鲍鱼之肆,其臭不绝,何也?”吏以为腐鼠,患之,乃毁锁发柜,卒见尸,股栗欲堕,旋白衙吏。吏不敢隐,急上陈刑部。刑部重之,乃索马君行容而为图,悬巨万之赏,大搜于四海之内,天下遂震动。有小儿闻马君之名,不敢夜啼;有妇人昼见马君面似者,竟抱头鼠蹿。然竭刑吏之余智,竟失其所往,天下益惧之。或云其藏金陵,或云其窜藏边,或云其远遁夷狄之邦,莫衷一是。
      
  越旬日,琼之氓游于道,窥见一丐,颇似榜图。乃试与之语,丐色变,佯疯而走。氓乃蹑其踪,急禀琼衙。琼之吏空衙而出,遍索城乡,乃夜获丐于市中。问之,乃曰:“某是也。”群吏大喜过望。马君从容笑曰:“天下汹汹半月者,以某之故也。今自度必死,天下人可安枕席矣。且吾以弱冠致名天下,死固其宜也。”遂就擒。爵入狱,狱卒怜其衣衫褴褛,施与布衣遮体。马君谓狱卒曰:“此服之艳,乃吾平生之最也。”狱卒怆然而涕。
  
  初,马君游于野寺。卦师见而异之,趋曰:“君鹤准而狮鼻,鹰视而狼顾,此武威之相也,君当以勇力而闻,且身致千金。”马君哂之,曰:“诚如尊言,取富贵如探囊耳,当与君共之!”径笑而去。卦师顾其去,良久乃曰:“骨相虽奇,命数实凶。惜哉,必不寿。”
  
  太史公曰:鼓博浪之勇,秦皇变色;奋夺军之威,朱亥无光。一朝逞技而天下股栗者,马君之谓也。然其匿不能深,遁不能远,身无长物,竟不见容于氓丐。匹夫衔迹而颈系城门,身辱刑吏之手者,是其恃勇力而不能兼智忍也。</P>
发表于 2005-11-27 10:03:17 | 显示全部楼层
<P><b>赵、徐游记评传</b></P><P>饕餮
  
  近者以来,我朝官吏人等颇喜米国之游,盖因国朝中兴,西学为用之精华,十之八九取自米国也,于是品秩不分高低,顶戴无论品级,以眼见为实而结队,送启蒙束修于老米,越大洋而西天取经者如过江之鲫,公帑祭于女神像下未知凡几,私密布于五十洲内难侦其详,官吏踊跃于前,商贾络绎于后,其更后者,儒林士子、甚或妇孺、致仕之耄耋辈尔。
  有女士赵燕、徐霞者,于米国游历竟尔遭遇殴扑之辱,坊间大哗,舆情汹汹,匹夫欲搏浪蹈海泄其愤,愤青欲扎筏逐波复其仇,幸得我朝狗仔队嗅踪循迹于细微,渐次起底于表象,二女之米国游历行状,堪可入得滑稽之列传也。
  
  先是,赵女等于米国大瀑布游览,时当黄昏,米国警员恰于该地密伏,欲擒毒枭者也,赵女等途次其地,窥探警所,行色可疑,米警乃按例询问,未料赵等惊惶失据,恐而奔,骇而逃,米警大疑,乃狼扑弱兔,擒赵,赵骇急,踢蹬嚷骂,米警惩戒之,乃收服。后查无实据,释之。
  
  赵女衔冤,米国乃按其律治其警员之罪,该警员锒铛入狱,然其罪否,须对簿公堂也。赵女泣诉于国人曰:“殴我者,等同殴我华族也”,索米国赔偿金千万之巨。闻者踊跃,摩拳擦掌,怜其皮肉之苦,叹其被殴之幸,意者以小挫而赢亿万银子也,无知青壮辈跳跃三尺,以为分其羹者有望也。然则年余以来,案情近乎泥牛入海,银子无非画饼充饥,该赵之商贾真迹,反遭国人讥疑也。
  
  赵女之银子尚未得手,徐女忽衔冤于米国之夏威夷。盖徐女,博士也,宣称受邀于米国之盛会,实乃混迹乎老迈之游团,公务共私游集于一身,便宜并风光仗此一游,未料公帑不济,私囊肉割,萧墙起于内,纷争泄于外,吵闹于外邦之客栈,撕打于文明之厅堂,米国有司乃按律擒拿,迫其纳宿银清帐,后乃释之。徐女大愤,出银之痛割肉剜疮,内外欺凌不堪其忍,乃引赵女故事,哀泣国人曰:“我族不可辱!辱我则辱华”者也,未料国人惩赵女之殷鉴,盼尝银之不得,前此之愤青辈竟尔袖手,后继之狗仔队深挖可疑,徐女之行状反供喷饭也。
  
  论者曰:世界熙攘,门户洞开,你来我去,礼尚往来,去者或有不快,来者或有不虞,常事也,盖因人分五色,语有千差,国界西东,律法万别之故也。余曰:然也。然则朝我中华之夷狄者众,或遇匪类臧害,或遭盗贼窃财,甚或有司冤捕等情所在多有,独不闻乎“辱我便是辱吾国族”之泣号也,何者?信法律之准绳而已矣,以一己之私而冒渎一国之誉,此小国寡民之态也,真大国者,不屑为也。以是观之,则赵、徐之冤或有,冒渎之嫌难辞,诚哉斯言。
   </P>
发表于 2005-11-27 10:05:36 | 显示全部楼层
<P><b>厉以宁列传</b></P><P>饕餮
  
  厉公以宁,江苏人氏,民国十九年诞,青壮之期长于蒋氏末代,弱冠之年恰逢毛公新朝,故厉公之学而有成,乃国朝之赐也。国朝六年始,厉公执教鞭于京师太学,凡五十余载,乃以随心所欲之苍髯,踞国朝硕儒之尊席,列相府参赞之幕僚,兼应答野党之魁首。厉公之荣,儒林衮衮诸公难出其右也。
  
  夫厉公,以经世济用之大才,出治国安邦之策论,上不负君,中不压臣,下不欺民,如此则厉公名垂青史有望也,然则厉公皓首穷经至于耄耋,反有大奸似忠之恶名于四海,甚或灭顶之灾伏焉耳,何哉?
  
  先是,厉公隐于太学二十余载,国人未闻其鸣之名者,何也?盖苛禁森严,士子钳口之期,厉公不得且不敢鸣者也。俟邓公三起之期,国朝中兴之时,厉公乃嘤嘤其鸣,挟西学于苛禁渐弛之学界,建新策于百废待举之公堂,当是时也,恶政除而未尽,新纲举而不张,朝臣茫然四顾,民生死灰待燃,则厉公以宁,吴公敬涟等效桑弘羊故事,上策论于天听,救草民于水火,所言无不当,所论无不可,于是疏论无不纳,建言无不听,厉公等于是名矣,参予乎大计,股肱乎朝纲,上问计于下,臣打躬于中,民仰视于上,厉公乃有位极人臣之尊,然则大器晚成也。
  
  国朝中兴有年,厉公受赏无算,言动朝野瞩目,俨然重臣也。然则同出之吴公敬涟渐次另立其党,且道不同不相与谋,厉公乃攻之,未料吴公反以廉者名,匹夫草民等渐次鄙厉公而爱吴公,又何哉?
  
  盖厉公,周圆其道在上,纵放亲私于内,安坐内廷于北,聚敛孔方于南,代言乎新贵于公器,嘲斥乎贫贱于报章,玩股民于股掌,赞贫富之两端,助庄家以巧计,笑愚民之仓皇,嘲网民之口诛,鼓同党之余勇,诸如此类,乃厉公以宁之行状也。
  
  论者曰:厉公,儒林之大儒,国家之梁栋,讥议者下,肉食者上,则厉公之巍然不可撼者,然也。余则谓,不然耳。国之股肱而折毁者,春秋以降未知凡几,国朝以来殷鉴不远,股肱尚可灭此朝食,厉公者,一介老儒而已矣,参划国是而兼及其私,预闻大计而阴伏其谋,此诚弄险之策也,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者也,如是以观,则厉公危矣,吾为厉公不取也。
  预为传。 </P>
发表于 2005-11-27 10:12:05 | 显示全部楼层
<P><b>郭沫若评传</b>
</P><P>郭公沫若,国朝二十九年(1978)薨。恭王府空余造像,虎头山葬其骸骨,官修正史记其善者,坊间论者出其隐私,公仙逝近三十载,论公之行状者汗牛充栋耳。
  
  郭氏沫若,光绪十七年(1892)诞于巴蜀乐山,民国四年赴东瀛求学,自是而与倭国结不解之缘也,其一生行状,豪壮者,卑琐者,多情者,好淫者,庶几与日人相当也,臧否郭氏者,不可不察焉尔。
  
  郭氏于民国四年抵日,民国十三年(1924)始归,在日凡十余载,其间,五四爆发于北平,苏俄扫荡乎冬宫,日本渐强于东亚,当此时也,郭氏乃得出雄文“凤凰涅磐,”以激进喧哗乎时代,以浪漫桀骜乎东瀛,以此观之,则郭氏之才情,乃帝国大学之浸淫而出者也。
  
  民国十三年至十七年间,蒋氏收拾残破,战伐诸侯,河山渐次一统,一党渐次独大,郭等书生意气,以抗上为乐事,期重用而不达,乃发檄文讨蒋,效陈林、子长故事也。蒋愠而缉之,郭氏大恐,去日仅四载,又惶惶然归日也。以此观之,则日本,郭氏之贰乡也。其间,娶日人佐藤富子者为妻,得子女五。
  
  民国二十六年,日华开战,郭氏乃归,毁家纾难,口诛笔伐,斥贰乡之残暴,绝妻儿于东洋,认前罪于蒋氏,效党国于肝胆,蒋乃侑其前嫌,赐之以士林领袖之尊衔,用之以锦绣文章之发馈,此诚郭氏春风得意之期也,然则妻儿受虐于东洋,郭氏虽惨然于心,无奈新欢于前,乃忍其惨然而笑拥新妇于衾者也。以此观之,则日人之忍术,郭氏颇得其衣钵也夫?
  
  国朝新立,郭氏踞儒林之首席,获恭王之府第,治金石之学于奥古,考甲古之文于前无,此诚郭氏之学而致用于世者之惟一也。其文状之无用且可鄙者,国朝以来,每况愈下,每章必谄,诗则辍臀捧屁,文则上必英明,缩肩献表于上,谄笑献诗于后,亲子荼毒丧命,夜半忍泪抄书,惊弓之鸟于前清王府,打躬作揖于奸臣膝下,察上意而诬改史实,迎谬论而恶攻贤者,诸如此类,罄竹难书。
  
  又,郭氏,登徒子也,少艾娶妻嫌其丑,弃之,丑妻于其故里守寡六十八载,寂寂而终。妻佐藤氏,又弃之,朝臣不忍,置其妻小于胶东,然郭氏竟无一纸之问,复无一钱之抚;后妻之姐于立忱者,疑其始乱终弃而自尽也,坊间疑为公案。其中红颜知己颇多,不可详载者众。以此观之,则郭氏得日人色中三昧,庶几又可坐实也。
  
  论者谓:郭氏之晚节不保,时势之使然也,哀其不幸,可,怒其不争,过也。余则谓:不然,郭氏一生行状,其始作俑者日本也,日人之喧嚣猛进,郭氏青壮之期可证也,日人之忍辱含垢,郭氏之后期可证也,日人之贪色好淫,郭氏之弃旧迎新可证也,如是,则郭氏当年不归,竟可于日本而大成且安荣一生也。既归,且投身两党,贰臣也,既愧于国,且愧于家,三入日本不可得,归途既无,不苟且偷生不可也,国朝重臣等,洞察其悲,不忍加害,睥睨者多,敬尊者寡,郭氏反惕惕于薄冰,惟恐清其贰臣贰乡之罪,如此则不堪更甚也,乞其余骸葬于大寨,其爱虎头山之雅乎?非也,恐挫骨扬灰之报也。呜呼!郭公沫若!
  是为传。 </P>
发表于 2005-11-27 10:17:03 | 显示全部楼层
<P><b>牟其中列传</b>
</P><P>牟氏其中,锒铛入狱有年也,国人渐其淡忘,谈资渐其枯索,盖因类牟氏者层出不穷,富豪榜代有新锐,囹圄客络绎未绝,是故牟氏之淡忘江湖,其必也。
  
  然则近闻牟氏于方寸之地颇多腾挪,习五禽之戏以强身,令忠义之仆再奔走,期以东山之重起,效邓公当年故事,三仆三继,壮志再酬,则牟氏之再起,果有望乎?
  
  夫牟氏其中,蜀人也,民国三十年生人,少小多智,见识过人,口才便给,雄辩滔滔。三入大学不可得,贫贱不夺青云志,操匠作之余而学马列,聚腹诽之士而攻当道,乃于国朝二十五年(1974)下狱,有司议决,将秋后问斩者。此乃牟氏刑徒之始也。
  
  三十年(1979),牟氏脱狱,乃决意商贾,创“中德”于万洲,倒钟表而小富,盖万洲,长江之边鄙,贫瘠之小县,牟氏出千古未有之奇计,愚民叹百年不见之奇商,中德乃大发也,当其时也,地方九品厌其狂,乃罗织其罪,二下牟氏于狱,牟氏颇不惧,竟于囹圄上书,纵论国家短长,且欲入执政之党尔。未几,牟氏果出,当是时也,国家中兴,拨乱反正,则牟氏之二出,英雄也。
  
  牟氏既出,乃画黑白猫于堂,意者时不我待,孔方为尊,长江逝者如斯,不惑之年迫近,乃放胆大搏,举凡航运、服装、学校、竹编、灯饰、地产、旅游等类,牟氏三天一策,五日一决,然百发竟无一中,起始则豪气干云,末了则过眼云烟,牟氏之谋,于故里竟无所成,乃痛别乡梓,移师他乡也。
  
  四十年(1989)年,牟氏以国朝之杂货,换回俄国之飞机,此诚国朝商贾前无古人之举者,牟氏遂名著海内外,`坊间追捧,人神互易,牟氏声名大噪,乃移驻京师,更中德曰南德,坐京师而俯瞰乎中原,假商贾而预闻乎政事,儒商之意不在商,在乎朝纲之欲握者也。
  
  四十一年以来,牟氏颇察风云之畸变,屡出惊世之大言:崩雪山而引乎暖流,射卫星而覆盖世界,满洲里而建北香港,俄罗斯而设重工城,仿先帝之形而挥手,畅长江之游以貌似,纵论世事期以上达,自比潜龙无非在渊,在商不言商,无位谋其政,商贾之道,无非骗假,亿万金银,来去无踪,处西南边鄙而曰中德,驻京师北地偏曰南德,牟氏之败,其行状颠倒如此,安得不败乎?
  五十年(1999)元旦甫过,有司捕牟氏入狱,获罪刑无期也。近乃宽侑其罪,改获十八年之刑也。
  
  论者谓:牟氏之灭,欺诈尔,张狂尔,罪无可倌。余则谓:牟氏之灭,非商贾之罪,乃商贾而预闻朝纲之罪也,夫商贾,金银累万无罪也,期以金银而干政则大逆不道也,牟氏则干政以为乐事,暗效先帝行状以自得,此则上不容于朝,中不容于臣,下不容于民,如是则牟氏之必败,然也,牟氏或者再出,倘重蹈覆辙,则再败必也。
  是谓补传。
   </P>
发表于 2005-11-27 10:19:25 | 显示全部楼层
<P><b>新史记滑稽列传之愤青十年书</b></P><P>愤青十年书

    盖“愤青”,愤怒青年之谓也。论者曰:青壮以怒,怒且暴,暴则起,起而战者,米国青年率其先也。于是乎愤青者,米国先创其制,我朝愤者承其衣钵而已矣。

    然则衣钵之传,仅得其表,未得其里,是谓西学为体,中学为用者也。近者,坊间以米田共之谑称状此辈,庶几可证也乎哉!余做新史记,不可不记此辈行状也。

    盖国朝中兴迩来,先帝桎梏毁,愚民苛禁开,东土勤力,饥疲草民食有粮,西风劲吹,混沌士子梦方醒。然则饱食三日,朝野便闻厌黍之怨,得肉五斤,里巷颇有腻膏之声。前此之总角辈,无浩劫之痛而迟来,有膏腴之幸而成丁。以为前此之饥者,何不食肉糜?父母之痛者,何为不晚生?以为今日之饱者,固也。乃吐嗝成臭,意气风发,揎拳撸袖,踊跳暴奋也。

    先是,国朝三十七年(1996),有宋强、古清生等作“中国可以说不”一书,仿外邦高论,鼓噪我朝效仿,视文明之邦为世仇,斥友好之国为奸佞,积重难返之中兴,俨然堆金砌银之盛世,粮草初具之营垒,竟尔战无不胜之虎狼。朝中悠悠万事,不敌外邦微微草动,家国嗷嗷待哺,无关寰宇汹汹大局。盖此书之出,荼毒朝野,学子喧嚣佐酒,吏员窃笑扇风。此则愤青之初出行状也。

      五十年(1999)仲春,米国忽以飞弹袭我外邦o(︶︿︶)o 唉,三记者殒命,我朝大愤,特允太学生等o(︶︿︶)o 唉焉。京师鼎沸,o(︶︿︶)o 唉并丧属同哭,城乡怒吼;青壮携幼齿共愤。虽米国以误炸而打躬作揖,然愤青已狂爱南国之米氏焉。未几,米国愧还巨款至千万,然愤青并无半两之馈遗。又未几,南国米氏竟遭该国民众唾弃,以战犯之身付有司焉。

   后,网络大兴,言论放纵,愤青辈汹涌而入也。当是时,则天涯、网易,中青、强国、凯迪等勃兴焉。有日人长谷川者于网络诬我为“支那”,青壮群起而攻之,此乃网络反日之滥觞也。
五十三年,米国再伐伊拉克,我朝起莫名之愤,愤青鼓撒氏余勇,然则米国铁甲勇进,大败撒氏于沙漠,毙太子,擒暴君,人民箪壶琼浆以迎,余孽人弹络绎而焚,至今犹绵绵不绝焉。然则我朝愤青等颇意兴阑珊也。

   五十四年,有冯锦华者求学于日本,身无长物,穷困东瀛,乃泄愤于该国之神庙,遂尔名。日本宥其罪而遣返之,冯既获爱国之美誉,乃张o(︶︿︶)o 唉之大纛,后虽有登岛之壮举,奈有司禁出而败兴。

   五十五年,艺人赵薇者献艺,疑其衣冠乃倭国军旗文饰,愤青辈大哗,以为赵羞祖宗丧廉耻,口诛笔伐,赵氏八代以上均蒙恶语问候焉。其最愤者,竟于赵出演之际,密藏人中黄于怀,贴身而进,忽出此宝以飨之。虽有司擒拿此人,然飨粪之举,愤青等视为义士焉。

   是年,南京之教员郭、邬二夫,夜黑风高之际,千里奔袭前明海盗王直之荒墓,锤击墓碑于拂晓,沽名钓誉于日出,乃因日人曾祭奠该海盗云云。

   是年,帝京开蹴鞠赛会,对垒者中日也,我朝愤青必欲胜,球场喧哗震天,街巷纸刀如林,我朝蹴鞠儿郎虽抵命而搏,反遭日人三粒完胜,愤青辈大悲号啕,竟于京师结队滋事,幸有司严防,铁甲共猛犬森森,愤男并怒女泄泄,首善之区安堵焉。

   五十六年,倭国谋入联合国之执事席,我朝再愤,愤青辈尤愤于朝,期五十年之一游而不可得,乃怒不可遏,砸车焚室,效拳匪之烈勋,仿暴徒之忤逆,期以乱国而达功。幸朝纲英聪,饬有司扑拿首恶,令地方不得枉纵,愤青辈乃郁郁偃息焉。
   ——诸如此类,不胜枚举焉尔。

    呜呼!我朝青壮之愤者,十载以来流韵不绝,行状悲烈难纪其胜。论者或曰:国有青壮之愤者,国之大幸;朝有愤者之噍噍,朝之生机者也。人而不愤,志将安在?国其不愤,威将安在?如是则愤青可赞也。余则谓:细察愤青十年行状,所愤者无非外邦之是非,不容者庶几他国之风云;富庶之国妒于前而投于后,世仇之邦仇于口而慕于心。当朝稍纵则暴烈,有司羁縻则烟消,民生多艰视而不见,腐恶当前充耳不闻。如此之愤,于国有遗患之祸,于民有乱智之功,于外有遗笑之耻,于己有虚度之实,有此四端,愤其荣乎?
   是为记。

</P>
发表于 2005-11-27 10:22:22 | 显示全部楼层
<P><b>新史记恶政列传 拆迁评传</b>
</P><P>国朝四十一年迩来,(1990),举凡大都小邑,城乡僻壤,无不络绎而兴拆迁之风也。毁老宅于旧地,驱原住于郊野,凡弃毁之区,或人烟稠密之闹市,或百年旺铺之基业,或前朝大族之佳构。小民于斯偷生,后代赖此苟延。

   忽一日,o(︶︿︶)o 唉涂垩白之大圈,内围斗大之拆字,形如壁上盖印,仿佛家产查封,以国是晓谕于前,算银两小补于中,限时刻驱赶于后,继之以铁甲巨爪隆隆然,大锤锹镐砰砰然,砖瓦梁木灰飞烟灭,王谢堂前燕惊狗走。未及年余,有高广巨厦倚天,有通衢大道横贯,广厦迎来锦袍之客,大道飞驰玉带之车。当此时也,报章惊叹旧貌已变新颜;吏员弹冠风流还看今朝——此之谓拆迁也。

   国朝五十年以降,拆迁之风犹烈于昔日,则草民之拒迁亦随其烈,商贾并官吏不谋而合,良民共刁顽铜墙铁壁,上焉者必欲巧取豪夺,下焉者必得物当所值,拆迁之战于是乎起,东西南北伐战不休,甚焉者命案频发也。

   五十四年(2003),湘中嘉禾。商贾觊觎黄金佳壤,o(︶︿︶)o 唉谋求绩效双收,乃迫令千余户远徙,草民等识破其谋,不为所动。o(︶︿︶)o 唉大愤,出狰狞之辞曰“谁何坏我一时,我必坏其一生”,凡供职有司之属,胁迫其导诱九族以顺迁,不然者扣薪除职;百姓辈不然者视为盗贼,饬警员等抓捕。
五十四年,豫省许昌o(︶︿︶)o 唉动用警吏并巨甲机械,两句钟之内毁弃房屋多间。
五十四年,京师海淀大刚者,夜半匪类破门,蒙眼捆绑,丢弃远郊,踉跄返回时,家宅已成瓦砾。
五十四年,安徽青阳人朱正亮者,于京师o(︶︿︶)o 唉未遂,乃因不愤于地方拆迁也。
五十五年,沪上商贾逼迁,竟尔夜半纵火,朱永康父母竟遭火焚,惨死月黑风高之夜。
五十五年,冀中定州绳油村村民拒迁,于夜半突遭蒙面匪类砍杀,六人毙命,百余伤。
五十五年,粤省从化吏员并衙门捕快千余人,于凌晨突袭拆迁户,破门抓捕,水枪喷射跪地老弱。
五十五年,南京翁彪者o(︶︿︶)o 唉,不愤于拆迁云。
……诸如此类,难记其胜也乎哉!

   论者谓:城乡拆迁,大势必然,虽民怨多有,无非刁民鼓噪,待价而沽,必欲物超所值而后已。余则谓:不然。所谓拆迁,拆于前而迁于后,如此则本末倒置者也;未及迁而拆毁,千古未闻;刁民者或有之,然则刁民之刁,商贾并吏员使使者也;所谓待价而沽,则奸商吏员沽于前,草民黔首沽于后;所谓物超所值,商贾吏员等不惜血刃而博,无乃乎此耶?拆迁之恶,民之痛,官之利,商之财,亦国之耻,祸之根也!
万幸哉!朝野不忍,惧祸之速,乃严令苛政之不再,此则亡羊补牢,尤为未晚乎?
是为记。</P>
发表于 2005-11-27 10:31:04 | 显示全部楼层
疑为太史公在世~~,妙文也~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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