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看了金陵晚报关于“为龙正名”的讨论文章,引起了我的关注。本人曾长期生活在国外,所以对国人的英语颇有看法。正名一事不仅是该引起国人的重视,更是国家领导决策人的责任。
早在十七世纪,英国的东印度公司就与满满清的广东通商。英人见了满满清的龙旗肯定会问满清的官员或十三行会员:这是什么旗?旗上的是什么?代表什么意思?等相关话题,而广东人用广东话会答“龙”。而到了第二次鸦片战争后,李鸿章出使英、美等国,所乘用的宝船悬挂的是龙旗,而那时国人在参加洋人的运动会拿了第一名时,升起的也是龙旗,唱的是茉莉花之歌。生活在海外的华人以广东人为多,所以广东话在转换成英语时也以广东人的发音来拼写,象李小龙、李显龙的龙——Loong,孙逸仙 Sun-Yat-Zen 等等。而英人更是创造了 Cantonese 一词,特指广东话、广东人。
改革开放以来,我们的英语教育始终徘徊在英式英语和美式英语之间。全中国的中小学生用的“英语老师”一词是 English Teacher,而不是 English Language Teacher,英美人听了会以为这个老师来自英国地区。也因此出了一批雅思考6、7分,托福考600、700百分,而出国后变成哑吧英语的人,大有人在,所以产生了 Chinlish 这个单词。
笔者在国外留意到“大白菜”一词 Cabbage,因为这个品种是中国独有的,所以往往在前面冠以 Chinese 变成 Chinese Cabbage,洋人一看就知道了。诸如此类的还有 Chinese Apple、Chinese Fuji Apple(中国红富士苹果)等等。包括中国的豆腐早被翻译成 Tofu 一词。就连当年周恩来、朱德、邓小平等人到了法国勤工俭学时也常自己动手磨豆腐,让法国人尝到了中国美食,一时家喻户晓。(朱德曾作诗云:旋轮磨上流琼液,煮月铛中滚雪花。)法语中当人们碰杯时互说一句“干”、“干杯”也源自汉语。我就见过为了区别产地,而特地把不同的豆腐标为 Chinese Tofu 与 Japanese Tofu(日本人学会我们的工艺后又改良了一些方法,品质确实不错)。所以,每当我与洋人介绍中国的某一样东西时,前面总要冠以 Chinese 以示不同(字典中的豆腐为 Beancurd)。
还有,一些国人总爱把中国的与外国的某些事物“字对字,词对词”的翻译,这是一种错误的方法。我就见过有人偏执的一定要把二胡翻译成 Chinese Violin(中国的小提琴),好在解释了一番并冠以 Chinese Traditional Instrument(中国的传统乐器),洋人才似懂非懂的,其实直译成 Erhu 汉语拼音就可以了,相信英人早就有了用英文字母拼写发广东音的“二胡”一词,还有曾令洋人头痛不已的“磕头”一词,只是我们暂时不知道罢了。
现在国外的洋人只学汉语拼音、学口语、不学汉字、汉字太难,而字母组成的汉语拼音在他们的眼里要好学的多了。(把汉语拼音放在一起看就象英文,曾有某大学生的四、六级英语考试作文通篇用汉语拼音写作,一时传为笑谈。)有一洋人在我面前说 Weijin(违禁)一词,而我听成维京(北欧海盗),就好象 Nanjing(南京)一词,洋人把它写作 Nanking。而“太极拳”一词早期洋人称它Chinese Boxing / Shadowboxing 意指和影子打架,而现在由于洋人与国人的频繁交往,洋人也接受 Taiji 一词。
更有甚者,竟把中国传统的服装说成是旗装,呜呼!中山先生的终生奋斗是白干了。诸不知旗装是旗人(满人)穿的袍子,关我们汉人何事!因当说成是汉服,而现在电视屏幕里又满是清廷戏,诸不知当时洋人为了我们脑后的辫子,硬是发明创造了 Pigtail“猪尾巴”一词,专指留着麻花辫子的中国人。中山先生愤而割辫,说出了“趋逐鞑奴,还我中华”的名句,并结束了几千年的封建统治,使我们一下就进入了共和的时代。看来国人是淡忘了这段历史……
另外,东南亚海啸发生时,一个英国的小女孩救了一群大人(金陵晚报有刊登过)。正巧这个小女孩的老师教了一些关于海啸的自然常识课,她把海啸将要来临一事告诉大人们,但无人相信。正好一个日本人听到了这个消息,而海啸一词正是源自日语 Tsunami,由这个日本人去通知海滩上的游客离开,因此大家保全了性命,而小女孩也荣获英勇救人奖。这里,笔者要告诉国人的是:这个国际通用的自然灾害预报专业词汇是源自日本,就连给台风命名的活动,在中国挑选出给台风的命名后,也要通过在日本的气象机构最终确认,小小的日本都能做到这种引领某一专业领域的先导,身为华人的我不禁惭愧不已。